武陵观察网 历史 狄仁杰精心栽培不学无术的儿子成为高官后,为何突然将其罢官为民

狄仁杰精心栽培不学无术的儿子成为高官后,为何突然将其罢官为民

一、

公元677年 ,这天一早,大理寺丞狄仁杰的儿子,刚刚调任魏州司功参军兼任范县县令的狄景晖接到密报,有一个大盗要去普度寺里藏宝。

狄景晖自小看着父亲破案,就密令差役们先假扮成强盗,身穿便装在去普度寺的必经之路上的一片树林埋伏起来,等待这个大盗的到来。

不多时,果然就见一个骨瘦如柴的老汉赶着一匹驴,驴背上驮着一个很大的包袱又沉又重,老汉慢悠悠而来。

狄景晖是个富家子弟,一看这驴背上的包中就是有货,而且这老头两眼发亮,根本不像是个农民。

于是,等到老汉来到近前,狄景晖一声令下,他率先骑马从树林里一跃而出,装着绿林强盗的样子大声喝道:“快把背上的盘缠给老子拿下来!”

没想到这老汉不慌不忙,拿着驴鞭沉稳地说:“好,盘缠可以给你!但老夫年纪已经七十多岁了浑身无力,你不要吓着我,你自己过来取吧。”

狄景晖盯着老汉就策马来到的驴前,刚伸手就去摸驴背上的包袱,不料老汉突然一个千金下坠之势,一把叼住狄景晖的手腕将他从马上拉倒在地上。

还没等狄景晖背后的差役们反应过来,老汉“嗖”地一下从鞭子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尖刀,指着狄景晖骂道:“乳臭未干的毛贼!你知不知道老夫在道上五十多年,不知杀死多少个毛贼。今天遇上我算你倒霉。”

说完,就要用刀挖他的一双眼睛。

狄景晖吓得大叫说:“好汉,你等等,我不是强盗,是本县的县令,只因最近城里出现盗贼,于是才想出这个主意以毒攻毒来劫道来,误会了!”

老汉说:“你是县令,真是天大的谎言,看你就不像是个好人,老夫不剜你的眼睛,但要剁你的两个手指,给你个教训!”

就在这危急关头,就见远处疾驰而来一匹快马,马上的人大喊:“好汉爷,快住手!”

瘦老汉一看,马上坐着一位书生打扮的师爷,黑面长髯,就放下了手里的刀。

这师爷来到瘦老头近前,掏出官文说:“好汉爷,这位就是魏州司功参军狄景晖,他兼任范县县令。”

老汉急忙把狄景晖拉起来一笑说:“得罪了,您堂堂的一个县太爷为什么要说是强盗,老夫差点错杀了您!”

狄景晖盯着驴背上的包袱说:“先生驴背上驮着这么多珠宝哪来的?”

老汉哈哈大笑说:“我是个工匠,为普度寺铸的金元宝供品,哪里是什么金的,是铅做的,大人请看!”

狄景晖满眼狐疑地从驴背上抬下袋子一看,真是铅铸成的金元宝。于是拱手向老汉施礼。

老汉也不答话,重新把袋子系上,赶着驴走了。

狄景晖望着老汉的背影,摇摇头,招呼众人打道回府。

二、

狄仁杰有三个儿子,大儿子狄光嗣是户部郎中;二儿子狄光远是州司马,狄景晖是老三。狄仁杰非常疼爱这个小儿子,认为他气质方面很像年轻时的自己。

狄景晖从小就受到父母的溺爱,两个哥哥也都惯着他,因此他自幼就不学无术,脾气暴躁,总是逞公子威风,对仆人非打即骂,因此,家里家外的人都厌恶他。

17岁时,狄景晖结拜了许多恶少弟兄,整天和他们一起诱嫖诱赌。狄景晖倚仗着老爹的权势飞扬跋扈,说一不二。

他每次出门时,都带着僮仆一二十人,他骑着高头大马在洛阳京城周边游荡。他交往的一帮地痞知道狄景晖来了,远远地出来迎接他。

地痞们知道狄家财大气粗,都哄着花他手里的钱。

而狄景晖每次出门,皮匣子中都要带上几百两银子。但这些钱不够他十天花的,没钱了他就写信派人回家去取。如果家里人送钱迟了,他就把所骑的马贱卖出去抵债。

有一天,狄仁杰从府院回家,狄仁杰的妻子肖氏向丈夫述说了小儿子不务正业,挥霍无度的事。狄仁杰大怒,就把狄景晖训斥一顿。

狄景晖虽然在外霸气,但最害怕他爹,因此,狄仁杰把他教训后,狄景晖表示一定痛改前非。

当时狄仁杰是地方大员,权势炙手可热,他虽然知道这个儿子品性不佳,但还是通过关系把狄景晖安排到了兵部任职,二年后升为员外郎。

为了进一步锤炼儿子,狄仁杰就把儿子外派到魏州做了司空参军。

狄景晖刚当官时,还比较谨慎,然而随着官位的不断晋升,就不能控制自己。

狄仁杰了解自己的儿子,担心他做事鲁莽、不懂礼节,于是就把亲信师爷派到儿子的身边协助其处理公事,狄景晖欣然接受。

按照惯例,新官上任得去州府参拜上司。于是这天一早,狄景晖换了一套崭新的官服,带着师爷前去拜访刺史。

来到州府衙门,狄景晖看着这州府的门楼建造得相当宏伟气派,禁不住赞美起来。

他一眼望见中间的大门敞开着,就仰起头迈开大步直奔中门而来,师爷在后面一看,急忙上前一把挽住他的手臂朝左边的小门走来。

狄景晖很生气地问:“你这是干什么?有大门不走,为什么走小门?”

师爷见来往的官员进出很多,就小声说:“大人,等您参见完刺史之后回来我再告诉你。”

于是,狄景晖就和师爷去参见刺史。等办完事后回到客舍,狄景晖余怒未消大声喝斥师爷说:“你拿本官当做木偶吗?”

师爷急忙解释说:“大人消消气,属下只是让大人了解一下这府院的门是按等级进出的。

这中间的大门只能是刺史以上官员走的,六品以下只能走左边的偏门。”

狄景晖恍然大悟说:“你不愧是跟我爹多年的老仆,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少。”

于是对这个师爷非常看重。

师爷一看机会来了就说:“求公子向令尊大人美言几句,给小人弄个一官半职的!”

狄景晖大笑说:“你是家父的亲随,与家父关系是何等的亲密,你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不求官,反倒是派到我这做了师爷才求官,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师爷说:“不是小人脑子反应迟钝,是狄大人不准小人求官。”

“那你就在我这好好干吧!将来我会找机会安排你的。”师爷大喜。

三、

这天,狄景晖带着师爷来到魏州参军署上任,参军属下的二名差役来迎接他,狄景晖下了马。差役过来把马牵到马廊,然后他们领路狄景晖来到客栈。

这时官员们早已备好酒席在此等侯。狄景晖乐了,命师爷赏给这俩差役一点礼物。

师爷说:“他是您的下属来迎接长官是正常的,用不着奖赏给他什么礼物。”

狄景晖没吱声。

入席后,狄景晖起身频频向官员们敬酒,然后与属下们无话不谈。

师爷暗中拽住他的衣角,狄景晖这才醒悟当官的得有尊严,不能啥话都说。

次日,按规定新官要去孔庙进香,所以一早狄景晖就和师爷来到孔庙。方丈得到消息,知道衙门新来了一个狄大人,就非常恭敬地出来迎接他。

方丈一见狄景晖就鞠躬行礼,狄景晖想起师爷说的话,做官要有派头、于是就非常傲慢地置之不理。

众和尚一见这新官耍威风都很恼怒。师爷一看急忙出来打圆场,对方丈和众僧施礼,然后解释了一番,众僧人这才忍住怒火,但谁都不愿搭理狄景晖。

狄景晖讨了一个没趣,进香完毕后,很失意地从孔庙里出来。

途中狄景晖对师爷怒斥这些和尚太不懂官场规矩了。

师爷说:“大人,进入孔圣人之地就得遵循庙里的礼法,这些和尚都是清高之人,他们见大人傲慢都很恼怒这也很正常。”

狄景晖叹息说:“这官难当,说道规矩也太多了。”

这一天,狄景晖又来到东关镇检查工作,一个地保前来迎接。

狄景晖看这人怎么这么面熟,突然想起来这人是他的一个老乡。

于是狄景晖对地保大喝一声,“找你找不到,原来你跑到这来了!”

地保发愣,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于是急忙跪倒磕头说:“小人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让大人这么生气?”

“你装什么蒜?咱俩不是邻居吗?我小时候在乡里务农,在你家园子里偷摘了一些沙金红杏吃 ,被你爹发现逼着让我赔钱,我没有办法只好出去躲避了,没想到这事你告诉了我爹,我被打了一顿。此仇我一直记在心里,你还有什么冤枉的。”

地保说:“老爷的原籍是不是在并州晋阳 ?”

“没错!”狄景晖说。

“可是小人不是晋阳人,而是出生在武阳郡,与大人的家乡相距数千里之遥,怎么能是邻居呢?”

狄景晖知道弄错了,只得狡辩说:“无论什么远近,我只知道武阳郡的好人少!你还敢与本官顶嘴,来人给我打他十个嘴巴。

地保莫名其妙,被打后摸着胀红的脸,抱头鼠窜而逃。

这天,狄景晖正在衙门里喝茶,忽然有一个老头从外面进来跪在地上哭泣着说:“求老爷给我做主,我儿子是个不孝子,每天都虐待小人。

小人是个缝衣匠 ,靠裁剪养活儿子,现在年纪大了老眼目昏花,有点干不动了,可是小人的逆子整天啥也不干游手好闲,不但不帮我,还总是对小人发啤气,请求老爷教训教训他!”

狄景晖闻听后勃然大怒说:“真是个不孝子,你先退下,本官这就叫人把你儿子找来。”

狄景晖刚要派人去找缝衣匠的儿子。忽然门口传来一片嘈杂声,又来了几个告状的人递上了状子。

狄景晖有些心烦意乱,想起刚才缝衣匠的事还没处理完,于是大声对刚进来的差役说:“你快去把缝纫工找来!”

这差役是出外办事才回来的,误以为新来的长官想要做衣服,于是就把平时专门给衙门做服装的一个裁缝找来。

狄景晖一见这缝衣匠手里拿个尺子进来,不由得勃然大怒,喝令左右差役打这裁缝二十大板。

缝衣匠大惊失色呼喊:“大人!小人何罪之有您打我?”

狄景晖说:“你还敢狡辩,你对你老爹不孝,好吃懒做,胡作非为,还敢说无罪,你真不知道父母的养育之恩吗?”

缝衣工跪下磕头说:“小人自幼父母双亡,哪有父亲哪?”

狄景晖更加恼怒说:“你父亲你都不认,你这个不孝之子不重罚你不行。”

这时,这个找缝衣匠的差役急忙禀告说:“此人给给衙门做官服已经十几年了,衙门里的人都知道他父母双亡的底细,请大人明查!”

狄景晖大惊说:“那么刚才告状的这个老头是诬告呀!”

众差役说:“这个缝衣工不是刚才告状老头的儿子。”

狄景晖面红耳赤知道又弄错了,但仍强词夺理教训说:“你虽然为官府做了十多年衣服,但不思进取,辜负了你死去的爹娘对你的期望,再敢狡辩打你五十大板。”缝衣工含泪而去。

这天,狄景晖正在衙门批办公文,一个负责财务支出的差役拿着一张工勤䃼帖费审批表要他签字。

狄景晖一看很是吃惊,这一项费用一年就需要动用府库里数百两黄金。于是狄景晖十分恼怒地说:“我怎么能养这么许多闲人?不批准。”

差役急忙说:“这笔款项并非是动用咱们自己县衙的资金,而是朝廷按人头划拨的钱粮预留款,是朝廷规定列支的不能不准。”

狄景晖大怒说:“朝廷的钱也不能随便花,本官早就听说衙门里巧取名目列支,中饱私囊。更有一些公差打造为朝廷办事的幌子,其实是为自己谋私利,更有一些混混,整天无所事事,冒领朝廷的俸禄。本官这次下来就是要一查到底,把这些冒领俸禄的人揪出来!”

差役一听气得脸色苍白。狄景晖又对他说:“你把马夫叫来。”

不一会,这个管账目的差役领着二个马夫来到堂上。

狄景晖脸色阴沉说:“就你们来个马夫怎么领四个人的俸禄呢?,这不明摆着虚列人头费贪污吗?”

马夫说:“大人,你看的是白班我们两人,晚班还有两个人你没看到!”狄景晖无言以对。

狄景晖自从升任魏州司功参军之后,他贪婪残暴、生活不检点,把魏州胡乱搅和得一摊糊涂。激起当地老百姓的严重不满。

于是,衙门里的人纷纷写举报信。而当地的乡民也把狄仁杰早年任魏州做刺史时乡民给他立的一座碑给砸了。

狄仁杰得知消息之后,怒不可遏,立刻罢了狄景晖的官职,并停止给他发放俸禄。

狄景晖跪在地上苦苦求饶,表示自己知错,以后再不如此。

朝中不少大臣也一再为狄景晖说情,希望狄仁杰给儿子一个知错改错的机会。

但是狄仁杰态度坚决不变,他毅然地将儿子罢官。

事后他很悲伤对儿子说:“你已经惹起众怒,为父不得已只能挥泪斩马谡了!今后你只能弃政经商了!”

狄景晖离职后,没人再关注他,因此他平安地度过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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