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赛中,杨金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其实一开始,杨金水是很有信心的。一来,他在江南织造局工作多年,对浙江的事情了如指掌。
杨金水最担心的是,沉一石打着江南织造局的旗号买了田地。不过,沉亦石很忠心,没有背叛杨金水。在海瑞的逼迫下,沉一石自己带着粮食去赈灾。当然,沉亦诗肯定是死了。这个时候,杨金水竟然觉得自己已经确定通过了。
嘉靖帝派来查办的人主要有两拨人。第一批人是以朱祁为首的锦衣卫,而锦衣卫也归于吕方管理。也就是说,杨金水和他们是自家兄弟,没什么好谈的。当然,杨金水对他们也是用心良苦,这些人也愿意和杨金水合作。
第二批人是朝廷的官员。审判长是徐阶的学生赵振济,陪审员是禹王推荐的两位知县海瑞和王永济。按理说,这些人都是禹王那边的。杨瑾平级的时候跟他接触不多。毕竟,陆放和言歌先生合作多年。冯宝虽然被送到了豫亲王府,但关系依旧不牢。其实杨金水这边有点大意,他觉得赵振济和郑笔畅、何茂才一样,很容易被他控制。就连浙江省巡抚胡宗宪,平时也不伤江水。
赵振济很聪明,放开海瑞去问他,变被动为主动。赵振济刚调到这里,这里的事情,杨金水说了算。海瑞审讯后,事关皇宫和嘉靖皇帝。这时,杨金水先是想插手锦衣卫,海瑞却奉命办案。锦衣卫虽然大权在握,但他们也只能按照皇帝的旨意行事,根本无法阻止海瑞的试炼。其实,锦衣卫极力阻拦,也拦不住。
然后杨金水马上又找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赵振济。赵振济是主审官,但基本上不审问犯人,关键的东西都被海瑞挖出来了。原来若是赵贞吉愿意配合,以赵贞吉的天赋,其实是可以压制住海瑞的,至少可以保住皇宫和嘉靖皇帝。就连赵振济也能照着杨金水的话,上法庭罢免陪审员海瑞。
但正如我之前所说,赵振济只是想从这个过程中获得足够的政治资本,他是一个想要进入内阁的人。杨金水说的是后者,他和郑笔畅、何茂没有区别。所以,他想借海瑞的口供,扳倒杨金水,自己控制局面。
在杨金水看来,如果赵贞吉不配合,锦衣卫也没有办法,海瑞的供词肯定会呈上朝廷,嘉靖肯定会生气。更要命的是,燕荡和清流都看在这个案子上,打算决一死战。具体过程:
1.破坏灌木丛和洪泛区。胡宗宪替河梯怠修杀了马宁远和几位知府,还有江南织造局的李玄。海瑞查明了毁堤淹田的真相,牵扯到的不仅是严世蕃,还有胡宗宪。此时,胡宗宪正在与日本人作战,不能动弹。这件事后果很严重,但和杨金水关系不大,虽然他是知情人和参与者。
2、织造局变卖沉义士的财产。沉义士的家产是犯罪财产,应该没收。不过沉义士是江南织造局的出身,所以杨锦水按照嘉靖的意思,变卖了沉义士的家产,而这部分钱财就相当于进了嘉靖的私人腰包。嘉靖很在意自己的名誉,换句话说,这件事不能公开。
这是杨金水最怕的。
正如之前所分析的,赵贞吉不肯帮忙,锦衣卫也帮不了海瑞。这时候,杨金水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搅浑水,中止审理,想办法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卢方或者嘉靖,因为杨金水根本没有办法解决眼下的问题。
下面就分析一下杨金水为什么不能像沉义石那样自杀?要知道,杨金水这种发疯的痛苦,比自杀还要痛苦,死了,显然是一种解脱。其实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杨金水若是死了,陆方肯定会受到牵连。
因为杨金水是陆方派到浙江的,而陆方又是他的上司,杨金水死了,责任就落在了陆方身上。所以陈红也才这么逼杨金水,因为如果杨金水忍不住,那他就可以追究陆放的罪名。想象一下,织造局卖掉了沉义士的家产。要是杨金水死了,这件事公开了,那吕方就不得不承认这件事了。不能说是嘉靖的意思。
不得不说,吕方和杨金水是情深意切,杨金水愿意为吕方赴汤蹈火。于是杨金水被派往嘉靖,拼命告诉嘉靖实情。嘉靖明白卢方其实是忠心耿耿的,便让黄进召回卢方。
不得不说,杨金水装疯卖傻真是一招高明。因为他疯了,所以不能审理这个案子。卖沉一石家产的事情,全在他身上。既然他已经疯了,当然是无从得知了。退一步说,就算海瑞想查清楚,沉一石变卖家产可以说是杨金水个人的主意。
嘉靖皇帝对杨锦水处理这件事很满意,所以没有杀了杨锦水,而是放了他,让他有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