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大族对北方人固然仇视,称之为伧父、伧鬼,但江东文化士族之间、文化士族与武力豪族之间却并非铁板一块。王导通过一番教科书式的神操作,最终联合南北士族建立东晋,堪称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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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王氏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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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孝里的“卧冰求鲤”并非真事,而是一种政治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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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王氏利用司马越来布局,一度掌控晋朝的半壁江山
王导自以为低姿态求联姻,却被陆逊侄孙当狗一样嫌弃
吴人在中原仕官很不愉快
王导不是一个擅长放弃的人。若是王敦遭到陆玩那等讥讽,很可能拔剑而起。但王导没有,他后面还邀请陆玩吃奶酪,又再次遭到嘲笑。但他依然没有发怒。历史上几乎没有留下王导发怒的记载。
他是个天生的政治家,身段灵活,韧度极高,很少被困难吓到。即使遭遇羞辱,也能保持儒雅、乐观的态度。
《世说新语》曾记载了这样一个很有意思的细节:
刘真长始见王丞相,时盛暑之月,丞相以腹熨弹棊局曰:何乃渹(qing 四声)!刘既出,人问见王公如何?刘曰:未见他异,唯闻作吴语耳。
北方名士刘惔南渡江东后,去见王导。当时正值盛夏,酷热。王导将肚皮贴在石板做的棋盘上,乐呵呵地说:真凉快啊。
刘惔回来后,有人问他王导这个人怎么样。
刘惔有些不以为然地说:只知道他会说吴地人的话,其他没有什么了不起。
“渹”是“冷”的意思,是吴地方言。在这个故事中,王导显得有些滑稽, 为了拉拢江东士族,鹦鹉学舌一般学习吴地人的方言。这在北方清高名士眼中是有些尴尬,甚至狼狈的。
但历来成事者,要容得下尴尬和狼狈。
若要形容王导的为人,《世说新语》中有段话最合适不过:
汪汪如万顷之陂,澄之不清,扰之不浊,其器深广,难测量也。
有如万顷湖水一样深不可测,外力既难以澄清,又不能搅浑。至于是清是浊,只能由他自己随时机而变。
王导笼络人心的本领
应该排到中国史前三名
被陆家拒绝后,王导又把目标转向了顾家。
顾家当时的代表人物是顾荣。
顾荣家族与陆家一样都鼎盛于东吴时期。顾荣祖父顾雍,担任东吴丞相长达19年,他的父亲、叔叔也都曾担任太守重任。即使一千多年之后,这个家族依然人才辈出,比如明末清初的顾炎武就出自这个吴郡望族。
西晋灭吴之后,顾荣跟陆机一道北上洛阳,入职西晋。不过他比陆机更加清醒、灵活。
八王之乱期间,他曾先后效力于其中的五个藩王,早已看出这些年轻的司马家人的莽撞与残忍。为了避免惹祸上身,他天天喝得酩酊大醉,醉后就说“唯有喝酒才能忘忧”。
出身世家大族的顾荣不可能没有政治抱负,但好不容易统一天下的西晋朝廷竟然如此混乱,实在令人失望至极。
他在这里找不到归属感,身边交往的也主要是江东士族,比如出身吴郡张家的张翰。
张家是西汉开国元勋张良之后,东汉时期避乱江东,在东吴时期崛起。族人因学识渊博,才思敏捷而主要从事外交工作。同族的叔叔张温曾出使蜀国,促使吴、蜀两国在陆逊打败刘备之后重新结盟。
张温回到东吴后,孙权猜忌他私通蜀国,找了个借口将其罢官。张温抑郁而死,张家中的其他人后来也遭到孙权清算。西晋灭吴时期,张家早已走向衰落。
张翰看透了政治的无情与荒诞,如今来到洛阳,每日看西晋藩王自相残杀,更觉索然无味。慨叹道:“人生贵在内心自由,何必为了追名逐利而羁旅他乡。”
有人问他:“你现在放纵不羁,难道不考虑身后名声吗?”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道德拷问。 出身世家大族的贵公子们从来不能只为自己而活,他们借着祖辈的积累,进入权力系统,就有义务为下一代的出头储备更大的势能。如此循环往复,一个家族才能权势不衰。
说到底,每个人都只是这个系统的工具,而不是目的本身。
但张翰不愿接受这套逻辑,他从权力系统中主动跳出来,开始关照自己的内心需求。他在这方面很有竹林七贤的风度,后世经常将他跟阮籍相提并论。
面对身后名的质问,张翰坦然道:“使我有身后名,不如即时一杯酒。”
要身后名做什么?还不如即时一杯酒!
公元302年,北方战事又起。
时值深秋,北风凄凄。张翰看着苍茫的北方天空,突然想起了温润的江南。此时南方湿地中的茭白已经能收割了,肉质细腻鲜美,适合清炒。而松江中的鲈鱼正肥,捞起来,切成晶莹的薄片,配上一点酱油姜丝,正适合做生鱼片。
人在落寞时候,总是格外思念家乡的滋味。
张翰找到吴郡老乡顾荣,说:“现在天下大乱,稍微有点名气的人都不免被卷入灾祸。你一向能防患未然,何必趟这趟浑水。”
他想和顾荣一道南归。
顾荣拉着张翰的手,悲怆地说道:“我也想和你一道隐逸山林啊。”
但他有苦难言。
顾荣出身世家,名满天下,想要马上从朝廷中退出来,并不是那么容易。西晋朝廷即使不重用顾荣、陆机等人,也要把他们留在洛阳,用来装点天下一统的门面。
张翰也理解,说:有四海之名者,求退良难。
他先一步回到了家乡。
江东大族主宰东南
两年后,皇帝被劫持到关中,洛阳大乱,顾荣终于趁机南归。
王导知道,想要说服对西晋没有好感的顾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现在并不能证明司马睿跟他之前认识的司马家人有什么不同。
但有一点是清楚的,顾荣做不到像张翰那么超然物外。他在乎江东局势,更在乎如何在眼下末世中守护顾氏家族。
顾荣从洛阳回到江东不久,陈敏在江东发动叛乱。就在其他家族还在保持观望的时候,顾荣就已经率先站到了陈敏阵营。
他这么做没有太大的道德包袱。西晋虽然是名义上的统一王朝,但灭吴还不到30年,并没真正赢得江东士族的忠诚。
更重要的是,刚从洛阳回来的顾荣看穿了西晋王朝的混乱。他知道天下即将大乱,江东需要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守护者。
顾荣在选择陈敏时候就说过这样一句话:
江南虽经石冰之乱,人物尚全,荣常忧无孙、刘之主有以存之。
江东虽然经历了石冰之乱,主要人物(指的就是江东地方豪族)都还在。但我经常忧虑没有像孙权、刘备那样的雄主出现,保护江东。
魏晋时期,世家大族虽然是一个政权的骨干力量,但很少自己跳出来振臂高呼,成为舞台中央的领导者。 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各大家族之间必须保持力量均势,一旦有一个家族想要成为领导者,必然遭到其他家族的联合抵制。
所以 对他们来说,最好的方式是几大家族共同推举一个第三方势力作为执政者。他们隐居幕后进行操控。一旦有变,就换掉执政者。这就是所谓流水的王室,铁打的世族。
像曹氏、司马氏这样以世家而跃居为王室的毕竟是少数,是在特定背景下经过好几代人艰苦卓绝的努力才得以实现,但也很快被其他人取代。
这也是当初吴郡四大家族选择支持孙吴政权的原因之一。
现在乱世再起,顾荣作为江东士族之首,选择了陈敏。
陈敏是扬州庐江郡人,也就是今天的安徽庐江,就在长江北岸。今天开车从庐江到南京也就3个小时,地缘上的亲近性让他更容易得到江东人的支持。当年孙吴政权的开拓者孙坚是浙江杭州人。
陈敏301年到今天的扬州市一带筹集粮草,到他发动叛乱的305年末,他经营江东已有5年之久。更重要的是,他在303年以弱胜强,平定石冰之乱,让顾荣等江东士族看到了他的军事能力。
顾荣投靠陈敏的时候说道:“将军勇武盖世,有当初孙吴之能。”
按照顾荣原本的规划,陈敏首先重用东吴士族,赢得政治上的合法性。再带兵顺着长江逆流而上,攻占荆州、益州,就能掌握整个长江以南,划江而治。这也是当初鲁肃、周瑜等人给孙权的规划。
顾荣想要重现东吴模式。
他的加入也吸引了江东其他士族,比如吴郡周氏,还有东吴名将甘宁的后人甘卓。
不过遗憾的是,陈敏在政治上并不成熟。他虽然启用了江东士族,但带兵的核心职位都给了自己的几个亲弟弟,而这几个弟弟比司马越的弟弟们更让人失望。史书说他们残暴肆虐,大失人心。
顾荣等江东人决定抛弃陈敏。公元307年2月,顾荣等带兵在秦淮河南岸与陈敏隔河相望。甘卓朝对面陈敏的一万多士兵大喊:“当初你们支持陈敏,也是因为相信顾荣,现在他已经抛弃陈敏,你们还等什么呢?”
对面的士兵也大多是江东人,知道顾荣等大族的影响力,听了甘卓这番话,内心有些动摇。顾荣瞅准这个时机,从军阵中站了出来。他手持白羽扇,走到岸边,朝着对岸轻轻一挥。大意是你们赶快撤了吧,何必在这里白白送命。
顾荣用扇子的本事还胜过诸葛亮
陈敏万人战阵,顿时涣散。
陈敏见大势已去,单骑出逃,最后在建邺被杀。
顾荣那白羽扇轻轻一挥,几乎有千军万马之力,以至于几百年之后的李白都艳羡不已,写诗云:长呼结浮云,埋没顾荣扇。
世家大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此战可见一斑。
吴郡之外的江东大族:
会稽贺氏、义兴周氏
陈敏之乱平定后,西晋朝廷不仅不追究顾荣投靠陈敏的叛逆之举,还给他升官为侍中,令他北上洛阳。
侍中这个职位一般都是北方贵族子弟担任,琅琊王氏的王旷、王敦都曾担任此职。西晋通过这一战看到了江东士族的影响力,意识到将他们留在江东,只会产生更大隐患。
顾荣等人听命北上,但到达今天的徐州市时,眼见北方乱得更加厉害,他们就又逃回了江东。
现在王导来到了他的家门口。
他也通过陈敏之乱看到了顾荣对江东百姓的号召力。至于王导具体是如何说服顾荣支持司马睿的,历史没有记载。但《资治通鉴》上有这么一个片段:
会睿出观禊,导使睿乘肩舆,具威仪,导与诸名胜皆骑从,纪瞻、顾荣等见之惊异,相帅拜于道左。
农历三月初三,司马睿乘着肩舆去看江东人的修禊风俗,王导等北方名都骑着马恭敬地跟在后面。纪瞻、顾荣等江东人看到了都非常惊异,连忙拜倒在路边。
禊是江东的一种风俗,每到农历三月初三,草长莺飞,春江水暖,老百姓都会到江边戏水、野餐,洗去一年的霉运,祈祷今年否极泰来。
王羲之在《兰亭集序》中就写到: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写这段话的时候,原本为北方山东人的王羲之已经在浙江呆了47年之久,生活习惯都已经江东化。
从《资治通鉴》这段话中,我们至少可以看出这样几点:
一,司马睿不顾自己的藩王之尊,亲自去看江东人的当地风俗,是在 明确告诉江东士族,他尊重他们的文化风俗,并且会积极融入其中。
二、他乘坐的是肩舆,类似今天旅游景区出租的那种简易轿子,前后有人抬着,中间就一把藤椅,没有什么遮挡。古代帝王、大臣出行的御辇、官轿都是有帘子遮挡,不能轻易让老百姓看到自己的脸。
司马睿好歹是西晋王朝的一个藩王,现在还是扬州江南军区一把手,这样在老百姓面前抛头露脸,看似自降身份,其实是在塑造一种礼贤下士,平易近人的人设。
三、顾荣、纪瞻等人被司马睿的诚意打动,纷纷拜倒路边,自此加入司马睿阵营。
前面两点没有什么疑问,但最后这个结局却值得怀疑,收服江东士族远没有这么简单。他们去年9月初一就到了江东,现在是第二年的三月初三,这中间长达半年之久,没有一个人登门拜见。现在司马睿出趟门就能让顾荣等拜倒路边?
不太可信!
真正说服顾荣的,应该不只是司马睿的礼贤下士,更多的是跟在他后面的王导等人。 如果连王导代表的琅琊王氏都选择支持司马睿,他也许真有可能守护江东。在陈敏败亡后,顾荣正需要这样一个第三方势力。 (大司马按:顾荣等人被王导征服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中原学术玄学比江东还在固守的今文经学要先进得多,在神学方面王导也被顾荣们仰望。)
这应该是顾荣当时的内心活动。
同样出身世家大族的他能更清楚地看到琅琊王氏的政治影响力。此时王导的堂兄王敦为青州刺史,王澄为荆州都督,王衍更是贵为三公的司徒。 此时此刻,再没有比琅琊王氏更显赫的家族。
也正是因为这样,司马睿这次出行才敢表现得那么云淡风轻,因为再没有什么比谦恭谨慎地跟在他后面的王导更能衬出他的尊贵身份。
以上分析还有一个佐证。在顾荣等江东士族选择支持陈敏叛乱后,广陵郡名士华谭曾给顾荣写了一封信,说他投靠陈敏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因为陈敏是“六品下才”。
魏晋时期根据门第、学识等将准备当官的士人分成九品,一般只有出身王室的人被划到一品,比如晋武帝司马炎年轻时候就是一品,因为他爹司马昭当时已经是曹魏权倾朝野的晋王。像王导这样出门豪门的一般是二品。
而陈敏是六品,足见出身寒微。他刚进入仕途时候只是一个官仓库的小吏。收到华谭这封信不久,顾荣就抛弃了陈敏。
在当时,出身不仅意味着更大的影响力,更站得住脚的政治合法性,还意味着更熟练的政治才能。在大家族中,政治手段和技巧会随着权势一同遗传给下一代。
王导通过这样一次表演,把南渡集团的政治优势集中呈现给江东士族。
《晋书》中有这样一条记载,就是在司马睿这次乘坐肩舆出行时候,“吴人纪瞻、顾荣,皆江南之望,窃觇视之”。这里的“窃觇视之”意味深长。“觇”音chan,一声,是窥视,窥测的意思。
“窃觇”就是偷偷摸摸地藏在人群中窥视。这说明顾荣等吴人对司马睿其实是非常有兴趣的,所以才会在司马睿出行的时候去窥视他的言行,判断他的人品、风度。只是因为还在观望阶段,尚未决定是否归顺,所以不能让王导等发现他们,这才选择了窃觇。
王导也很可能深谙他们的这份心思,所以才安排了这么一趟出行。顾荣等接收到了这个信号,见识到了司马睿集团的政治影响力,最终选择归顺。
顾荣的加入吸引了更多江东士族的归顺,比如纪瞻。
纪瞻是南京人,祖父在东吴时期官居尚书令,相当于现在的国务院总理。纪瞻学识渊博,宽厚善良。好友陆机在北方被杀后,他主动收养了陆机子女。这样一个善良正直的人,将在日后的岁月中给予司马睿鼎力支持。
在成功获得顾荣这个江东士族领袖支持后,王导又帮司马睿争取到会稽贺循、义兴周玘等人。
贺循出身于会稽贺家,祖籍在今天的浙江绍兴。秦统一天下后,将今天的苏州、浙江等吴越之地都划归为会稽郡。东汉时期,以钱塘江为界,将江北地区,也就是苏州为核心的太湖一带抽出来命名为吴郡。
东吴时期,孙皓再将吴郡一分为二,挨着南京的吴郡西部地区被命名为吴兴郡,寓意“吴国兴盛”。吴越之地至此被划分为会稽、吴郡、吴兴等三郡,史称三吴,是江东最富足的核心地带。
贺家是会稽一等豪门,贺循祖父、父亲都在东吴时期官居高位。陈敏叛乱时期,贺循在会稽起兵,与顾荣一道打败陈敏。他的父亲贺邵刚正不阿,曾任吴郡太守。吴郡被陆氏、顾氏等名门把持,也只有同样出身江东豪门的贺家能够与之抗衡。
贺家后来同样遭到东吴政权清算,贺邵被东吴末代皇孙皓用烧红的铁锯活生生锯掉了脑袋。后来司马睿和贺循见面提及此事,贺循依然泪流不止,说:“先父遭遇暴君,我内心惨痛,实在没法再谈及此事。”
也是因为这个缘故,贺循不愿再入仕为官,西晋朝廷几次任命,他都拒绝。平定陈敏之乱后,扬州都督周馥推荐他为吴郡太守,贺循再度拒绝。但司马睿必须拉拢他, 吴郡本来就被顾家、陆家把持,不能再交给他们管理,必须通过来自其他郡的豪门加以平衡。贺循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一次贺循勉强接受了任命,因为他知道出任吴郡太守有利于江东安定。但他始终与司马睿等人保持距离。
义兴周玘的加入同样意义重大。义兴在今天的江苏宜兴市,位于太湖西边。不同于顾家、贺家这样的儒学世家,周家是靠军功起家,家族拥有一支2000多人的私人武装。周玘就是靠着这支力量先后参与平定了石冰之乱、陈敏之乱。
周玘就是周处的儿子
司马睿初到江东,除了自己的私人卫队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军事力量,周玘的这支武装是他在江东得到第一股军事支援。在即将到来的一场叛乱中,司马睿正是靠着周玘的帮助才勉强度过危机。
在成功吸纳三吴地区的大族加入后,司马睿终于组建了自己的团队,在江东初步站稳脚跟。《晋书·王导传》说因为贺循、顾荣加入后,吴会风靡,百姓归心。这有些夸大其词,司马睿、王导等还将面临更大难题,扎根江东的道路漫长而艰难。
而且 江东士族的加入,也很快引发了南北士族之间的利益冲突,并且会贯穿整个东晋王朝。
但站在当时来看,他们毕竟迈出了第一步,为后面的统治打下了基本的人才基础。有意思的是, 后人把百姓归心这段话专门放在王导传,而非司马睿的传记中,显然是在说明这主要都是王导功绩。在记载两晋史的另一部史籍《晋纪》中,作者也鲜明写道:晋中兴之功,王导居其首。
在东晋艰苦的创业初期,以及后面更复杂艰难的军事政治冲突中,王导都以其灵活的政治手腕,坚实的家族背景,帮助东晋跨过一道又一道门槛。他也在这个过程中不断积累琅琊王氏权势,将其带上门阀巅峰。
但这不是一趟容易的旅程,琅琊王氏即将遭遇一场全新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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