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稿中有言,“百姓大害,莫过于贪官蠢吏”,可见,在朝为官者,当对得起“清廉”二字,否则,于国于民,都是一大“灾害”。
汉武帝时期,设立“刺史”一职,相当于现在的“廉政公署”,行监察之职,用于肃清吏治,加强皇权。
宋代包青天的一柄“虎头铡”,更是不知斩断了多少贪官污吏的发财之路。然而,在浑浊黑暗的官场中,其实也不乏“出淤泥而不染”之辈。
陆贽,家中排行第九,虽家境贫寒,但其自幼聪明好学,十八岁时得中进士。其实,陆家祖上本是名门望族,出身江南四姓之一吴郡陆氏,可家道日益衰落,传到他父亲这一代,祖产几乎消耗殆尽,他的父亲陆侃,在当时也只是担任小小的溧阳县令一职。
出身贫寒,见惯了贫苦百姓生活的艰辛,陆贽当官后,坚守本分,为官清廉,在官场上赞誉颇多,时任寿州刺史的张镒,欣赏陆贽的文采,更被他高尚的品德折服。
分别之时,张镒不忍贤弟继续忍受贫寒之苦,慷慨赠钱百万。面对巨额财富,陆贽坚守内心,毅然决然地拒绝了朋友的好意,最终只收取了一串茶叶。
陆贽的整个政治生涯,都与唐德宗李适紧密相连,可以说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陆贽贤名远播,早在德宗李适,任太子时期,对他的才能便有所耳闻。待其即位后,一次巡游期间,二人偶然得见。
唐德宗听完他的独到见解后,深知自己遇得良才,当即便任命他为翰林学士,调任祠部员外郎。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陆贽感念皇恩,为官尽职尽责,大胆进言,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陆贽所处的唐朝,历经了安史之乱后,早就失去了过去的繁荣。彼时官场黑暗,贪污盛行,此时,一身清廉,两袖清风的陆贽无疑成为了官场中的“异类”。
倘若换做别人,听闻此言,定然大喜。圣上金口一开,犹如多了一道“免死金牌”,日后必然大捞特捞。
可被称为“廉相”的陆贽,当即出言反驳德宗,收小礼必然养成大腐,吾上不负天子,下不负吾所学,为官当为天下计。此番言论一出,德宗立即哑口无言。
纵观陆贽的一生,十八岁高中进士,由此开始了他的政治生涯,官职从监察御史到翰林院学士,后升至宰相,他的一路升迁,离不开唐德宗李适的提拔。
然而“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陆贽的贵人——唐德宗李适,他的执政生涯分为两段,前半段励志改革,勤政爱民。
彼时德宗圣明,从善如流,陆贽建议其,广开言路,纳言改过,轻徭薄赋,为其起草“罪己诏”,为稳固政局发挥了重要作用。
若是唐德宗能够始终如一,保持下去,凭着祖辈留下的基业,或许还能将大唐盛世得以重现。然而,建中四年发生的一件事,彻底改变了德宗的思想,也开启了他执政生涯的后半段,自此将唐朝带向了一条不归路。
在泾原兵变中,身边保护自己的不是自己曾经信任的将士,反而是自己疏离的宦官,这一事件导致唐德宗李适内心发生重大转变,作了一个足以影响唐朝政局的重大决定——让宦官重掌兵权。
一代中兴之主就此陨落,一颗足以毁灭整个王朝的毒瘤开始野蛮生长。
时任宰相的陆贽恪尽职守,大胆进言,希望德宗继续打击藩镇割据,使国家统一安定,但此时的德宗早已“吓破了胆”,失去了往日的圣明。
“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刘禹锡当年的境遇与陆贽很是相近,同样是被贬至穷山恶水之地,同样是雄心壮志无处施展,同样是被贬多年,被人抛弃。其中苦楚恐怕不是短短几个字可以说尽,真是可怜可叹。
忠州十年,他眼见百姓深受疫病之苦,于心不忍,弃政从医,潜心编写《陆氏集验方》,救助一方百姓。
“百姓大害,莫过于贪官蠢吏”,百姓之幸,莫过于廉官能吏,为君之幸,莫过于贤臣良相。纵观陆贽的一生,清正廉洁,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当得起古今第一廉相,值得我们后人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