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50、 60后的人曾经记得,禹作敏和储时健两位大名鼎鼎的人物,一个是全国首富村的领头人,一个是云南红塔集团的一把手,云南的利税60%都出自该集团,也就是说云南的一多半都是靠红塔集团来养活,这是中国八九十年代的两个弄潮儿,你说牛不牛?
一、难兄难弟,有相似的命运。公元1928年日本军官河本大佐策划了震惊中外的“皇姑屯事件”,东北王张作霖被炸死,张学良怀着满腔仇恨拒绝与日本合作,接受国民政府的领导,日本首相田中义一在东北建立亲日政府的计划破产。也就是这一年,储时健出生于云南的一个边陲小镇,父母亲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吃上顿没下顿,母亲为了养育他,偷偷地将藏着小米拿出来熬小米粥给他喝,长到二岁骨瘦如柴,挺这个大脑袋,只有眼睛会活动一下,全身瘫软。也就在这一年,天津大邱庄的禹作敏也来到了这个世界,他家也是一贫如洗,艰难度日,但禹作敏的父亲认为要想改变这个家的命运必须得读书,于是不管家庭多么困难,送禹作敏到私塾去学习。9岁那年大邱庄发了大洪水,父亲在洪水中丧命,家里的顶梁柱一下子塌了。母亲无奈,只好让他停止了学业,去给地主放牛。长大以后他买了一架骡车,一边拉货挣钱养家,一边上夜校,他牢记父亲的话“知识能够改变命运”。不仅如此,他还十分热心帮助村民,渐渐地在村民中有了威望。1960年党员推举他为党支部副书记,并兼任最穷的11队队长,看队里的成员食不果腹,缺衣少穿,他暗下决心,要改变这一穷二白的面貌。他首先到市场上倒腾那些没人要略带残疾的母驴,回到家与种驴配种,生出来的小驴,然后高价卖出去,这样一来二去,队里有些结余,队员们可以吃上饭了。在土地承包交公粮的问题上,禹作敏思维超前,他将该上交的公粮上交过以后,其余的都留给社员个人,11队的队员们,劳动积极性空前高涨,队里很快脱离落后的面貌,成为村里最富裕的生产队。1974年禹作敏被推举为大邱庄党支部书记,他开动脑筋先后给村里办了几个厂,让大邱庄成为全国最富裕的村庄。那时候他经常出席全国性会议,被电视台采访,成为青年人的偶像。在成绩面前,禹作敏飘飘然了,他竟在村里私设公堂,对抗执法部门,俨然成了无人敢管的土皇帝。最终因涉嫌纵容杀人,贪污等犯罪,而被判处20年徒刑。
再回头看看他的难兄储时健。15岁丧父,也是给人放牛,烤烟,和母亲一起辛辛苦苦支撑这个家,后来他参过军,转业后成为地方领导。1979年担任玉溪卷烟厂厂长。用17年的时间将濒临倒闭的卷烟厂起死回生,建立了红塔集团,这个集团上交税利,占云南财政的60%,大半个云南几乎是靠红塔集团养活着。1994年,被人匿名举报,经查证贪污公款300多万,妻子女儿和其他亲属也贪污上百万美元的赃款。他被判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女儿在河南监狱里自杀,妻子也深陷囵圄,好端端的家就这么散了。
二、认知不同,结局不一样。禹作敏仅仅判了20年,在监狱里就抑郁成疾,他想到了自己从前威武扬威,不可一世,曾经在大邱庄说一不二,如今却成了阶下囚,这人生还有什么指望?如何能如何再见江东父老?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他将安眠药攒了起来,在一个风高月黑夜,将成把的药一下子吞到肚子里,第2天当护士查房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而他的难兄储时健被判无期徒刑,按禹作敏的的想法,人生岂不是更没希望了。可人家是这样想的,人生无论在什么境遇,都要突破自己,都不能放弃。在他保外就医的日子,他积极表现,最后缓刑,进奇迹般地被放了出来。这时候他已经是年过古稀之人,他认为姜子牙80岁才统领三军,自己70多岁还小着呢,还要第2次创业。
于是他瞄准了糖橙的种植。他承包了1000多亩的山地,吃住在山上,利用自己的资源贷款买药,顾人打理橙子树,经过短短几年的努力,最后成为亿万富翁,不知道禹作敏地下有知,会作何感想?如今的人们早已忘记褚时健曾经是贪污犯罪分子,人们只知道他是一个积极向上是个拥有亿万财富的老人。也许禹作敏走不出心里那道坎,似乎犯罪了就是永远的犯罪,不可改变。时间会改变一切,无论一个人,无论有怎样的过往,只要是从现在这一刻你能做出对社会有益的事,就会受到人们的尊重。两个人的经历告诉我们,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境遇都不要放弃自己,只要怀着一颗积极向上的心,马上行动总能走出那阴霾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