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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称“旱鸭子”的陈启礼,一共有过三段婚姻,大老婆生下二名女儿,二老婆是名中国小姐(就是陈楚河的生母),红粉知己也为他生下一个女儿。不过由于陈启礼多次进出监狱,让历任老婆一一离他而去,直到他39岁那年,认识27岁的陈怡帆,他的人生才真正定了下来。陈启礼人前总是会说,他的老婆陈怡帆是用生命来爱他,因为当年陈怡帆为了他,甚至连生命都可以不要。
都说老夫疼少妻,陈启礼其实比他的第三任老婆陈怡帆才大12岁,兴许是多年黑道的生涯使他不得不顾及家人的感受,因此,他这个在道上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在家里却是个好男人,好丈夫,好父亲。
为了避免前两任妻子留下的孩子,与现任妻子之间的闹出什么矛盾,他尽可能去调和他们,没事多陪陪孩子,多带着孩子们一起出去玩。陈怡帆对待丈夫前妻生的孩子,视同己出,也正是由于陈启礼的努力,加上陈怡帆的为人,所以孩子们和后母之间的关系很融洽。
夫妻感情再好还是会有摩擦,据说,在一次吵架后,陈启礼为了逃避盛怒中的妻子,躲进房内,被反锁在外的陈怡帆大声斥道:“你不是大哥吗,为什么要跑?”未料,陈启礼突然冒出一句:“在家,你才是老大啊!”一句话,让陈怡帆愤怒的心马上裹上一层糖衣,也气不下去了;由此,也足以显示陈怡帆在陈启礼心中的地位。
对于陈启礼在外面的生意和应酬,陈怡帆从来不过问,但是陈启礼经常在回家之后,把外面的事情说给妻子听,还让妻子给拿个主意。久而久之,陈怡帆渐渐对道上的一些事情有了了解,在必要的时候,她还陪着丈夫出去应酬。每当帮内兄弟的夫妻之间出现矛盾,她也以大嫂的身份出面劝解,由于她通情达理且行事果断,被帮内的兄弟所尊重。可是在道上,人家送了她一个外号“鸭婆”。
对于这个外号,她并不感到生气,还经常对朋友们说:“我老公是旱鸭子,我当然就是鸭婆啦!”
结婚第二年,陈怡帆给丈夫生下了一个儿子,小名“小昌”,大名陈奕丞。
陈奕丞
陈怡帆除了家务之外,平素喜欢打麻将,经常和刘家昌等文化圈内的人打,打起牌来,一副巾帼不让须眉的模样。
这一年金融风暴很厉害,在冲击着社会各界的同时,也冲击着电影行业,帅岳峰正在拍一部反映现实生活题材的电影,拍到一半被迫停机,为了能从陈启礼那里拿到两百万的拍摄资金,便介绍大导演白景瑞给陈启礼认识。白景瑞是文艺界赫赫有名的人士,主导过许多获奖电影,不仅如此,他与国民党不少上层人物的关系都很不错。
陈启礼早就想认识白景瑞,进而认识与白景瑞关系不错的上层人物。
白景瑞虽然是名导演,但却不喜欢与中下层的人打交道,帅岳峰带陈启礼见他引见之后,刚开始,他很不把陈启礼放在眼里,但双方一接触,从谈吐中,他发现陈启礼这个人实在不简单,而且他也听说了陈启礼和一些白道高层人物的关系都不错。
陈启礼知道白景瑞手上正有两部电影因资金短缺而无法开机,当下提出“合作计划”,愿意投资两千万,以资助电影拍摄成功。两千万的资金,不要说两部电影,就是十部电影也够了。白景瑞觉得陈启礼为人仗义,两人遂成了好朋友。
几天后,白景瑞打电话给陈启礼,说介绍朋友给他认识。陈启礼驱车赶到白景瑞位于民族西路的新居时,见屋内摆了一桌酒席,席间坐了几个男女。
“白兄,实在对不起,我忘了今日是你的乔迁之喜。”陈启礼不好意思地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来。他开车在路上时,想起要准备贺礼,一时也没时间去买,干脆填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用红纸包了,算是贺礼。
“你我是好朋友,还谈什么礼不礼的。”白景瑞笑着收下红包,拉着陈启礼的手到席间,向坐在席间的几位介绍:“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陈启礼。”
接着,白景瑞又把席间的人一一向陈启礼介绍:“这位是总统府秘书长俞松涛,这两位是中情局局长汪希苓夫妇。”
白景瑞每介绍一个人,陈启礼就谦卑地朝那人点头,当介绍到汪希苓夫妇时,陈启礼看了汪希苓好几眼,已是一名中情局老情报员的他至今还未见过局长汪希苓,今日一见,汪希苓果然如陈虎门说的那样,不苟言笑,眼神阴森冰冷,看人时似乎能一下子看到人的骨头里。当汪希苓漠然地望着陈启礼时,陈启礼冷不相打了一个激凌。
陈启礼在俞松涛的身边坐了下来。
白景瑞
白景瑞客套地说:“一回生两回熟,从今往后,大家就是朋友了。”
“听说陈先生为人很不错。”俞松涛说,“我们几个都想见一见你,以前我以为帮会的老大一个个长得像凶神恶煞,可是陈先生却像一个文质彬彬的大学教员。”
俞松涛的话引来几个人的笑声,但汪希苓的脸上却仍看不到一丝笑意。
汪希苓说道:“陈先生好像还从事正当的生意,是不是?”
在陈启礼来之前,白景瑞就把陈启礼的情况向几位说了。
“小生意而已。”陈启礼说。
俞松涛笑着说:“陈先生太谦虚了,普通的生意人哪里有一见面就甩出两千万的大手笔,汪局长的情报局可把你们那些黑帮有头脸的人物了解得一清二楚。”
陈启礼当然知道各大帮会大哥级以上的人物全在情报部门的监视之下,他陪着笑:“那是,那是。”
俞松涛说:“你们的势力很大,生意也做得很大。现在,许多公务员都在念生意经,这生意经可不容易念,稍不小心就把老本给砸了。”
在座的哪个不知道许多大集团企业都具有家族性,尤其是与白道有密切关系的家族,俞松涛这番话是故意说给陈启礼听的。
陈启礼细细地品味了一番俞松涛话中的意思,说道:“其实这生意经并不难念,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倒可以……”
陈启礼的话被汪希苓打断:“他岂可和你这样的人同流合污?今天能允许你和我们坐在一起,完全是看在白兄的面子上。”
陈启礼脸色微微一变,心中骂道:摆什么臭架子,当我没见过大人物,李副总统还不一样与我握手言欢。当下看了看白景瑞,并不言语。
白景瑞起身说道:“汪兄,别说那样的话,今日能够请到几位到寒舍来,我深感荣幸,千万不要伤了和气,来!喝酒,喝酒。”
俞松涛私下轻声对陈启礼说道:“汪局长的话是唬人的,别往心里去,能够受白大导演邀请的,身份都不一般,分不出高低,陈先生如果有什么好生意,可千万照顾我哟。”
“一定,一定。”陈启礼说道,“我正有一个开一家跨国期货贸易公司的计划,不知俞秘书长感不感兴趣,资金呢,我来出,俞秘书长只要肯赏脸就行了。”
“那分红怎么分?”俞松涛问。
陈启礼说道:“按规矩,一人一半。”
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好的事,俞松涛当仁不让:“好,就这么说定了。”
白景瑞是何等人,自然心神会,开口说道:“俞秘书长,陈老弟可是商界的行家,你跟他合作,包赚不赔。”
陈启礼和俞松涛的异常亲近让汪希苓觉得很不舒服。正因为如此,汪希苓才不能容忍陈启礼,布置好一个陷阱让他去跳,使他成为当局的替罪羊,再度陷身绿岛。(欲知陈启礼怎么中了汪希苓的圈套,请打开专栏链接看下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