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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十四载(公元755年)十二月十二日,洛阳失陷后,高仙芝与封常清合兵退守潼关。
潼关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安禄山滞留洛阳准备称帝,只派部将崔乾祐率兵一部进驻陕州,指挥潼关方面作战。高仙芝率兵据险顽强抗击,安军始终未能攻下。
这样,唐朝才能有时间调集援军,加强守备。然而,在这大敌当前、事关成败存亡的危急之秋,玄宗君臣却不能捐弃前嫌宿怨,同仇敌忾,一致对外,相反,同室操戈,自毁长城。
1、自毁长城之举——临阵杀2名将
安禄山举兵兴乱之初,唐朝上下悉忽略了这样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即安禄山蓄谋已久,经过多年充分准备,精心筹划,绝非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然而此时,封常清的头脑骤然清醒,他深深感到对蓄谋已久、训练有素、骁勇善战、装备精良、补给充足的安禄山叛军绝不可等闲视之,掉以轻心,实乃平生所仅见之劲敌也。
起初,安禄山举兵兴乱后,高仙芝率部受命东征时,玄宗派遣宦官边令诚为监军。然而边令诚对行军布阵、运筹帷幄一窍不通,却常常自作聪明干扰军务,甚至向高仙芝索取钱财,但被“不知好歹”的高仙芝拒绝,因此,怀恨在心。
于是,卑鄙阴险的边令诚借入朝奏事的机会,公报私仇,欲置高仙芝、封常清二人于死地。他肆意歪曲事实,夸大高仙芝、封常清失守洛阳、退保潼关的“挠败之状”,并无中生有地向玄宗诬告说:
“常清以贼摇众,而仙芝弃陕地数百里,又盗减军士粮赐。”
玄宗正在为洛阳失守而大发雷霆,边令诚的造谣生事,肆意诬陷,无异于火上浇油,盛怒之下,玄宗竟不辨事实真伪,偏听偏信边令诚的一面之辞,轻率地命令边令诚立即带着诏书赶赴潼关军中,处斩高仙芝和封常清。
边令诚拿到诏书后,如获至宝,立即带人驰奔潼关。
封常清自渭南受阻回潼关后,料到凶多吉少,死期将至,遂连夜写下奏章,再陈安禄山叛军的实情,希望能以此来唤醒玄宗,切忌盲目的轻敌与乐观。
这时边令诚已至潼关,先召封常清听宣接旨,封常清见到边令诚后,很平静地从怀中取出奏章给他,拜托他转呈玄宗,随即从容饮毒药而死,封常清死后竟被暴尸于芦草之上。
不久,高仙芝巡营回来,边令诚闻知匆忙找百余名陌刀手作为护卫相随,见边令诚回来,高仙芝正想询问朝中情况,孰料边令诚杀气腾腾向高仙芝说道:“大夫亦有恩命。”
高仙芝马上下阶跪伏,听宣诏敕。高仙芝听后百感交并,难以万一,不想自己几十年来为国家东征西讨,出生入死,倾忠竭智竟落到如此悲惨下场。
遂不胜悲愤地说:
“我遇敌而退,死则宜矣。今上戴天,下履地,谓我盗减粮赐则诬也。”
高仙芝为在临死之前证明自己的清白和无辜,又极为诚恳地对周围士兵们说:
“我若实有此,君辈即云实,我若实无之,君辈当言枉。”
士兵们听后悉齐声高呼“冤枉”,喊声震天动地。
说完,高仙芝低头望着暴尸于地、先他而去、几十年来与他情同手足并追随他南征北战,出力颇多的老部下封常清,不禁泪流满面,并对封常清的尸体说道:
“封二,子从微至著,我则引拔子为我判官,俄又代我为节度使,今日又与子同死于此,岂命也夫!”
话未说完,即被边令诚指使随从一阵乱刀杀死。
就这样,几十年来为大唐王朝东征西讨、倾忠竭智、出生入死、战功赫赫的名将高仙芝、封常清不是洒血沙场,为国捐躯,而是含冤死于自己人的刀下,岂不可惜!可悲!
在这生死存亡的危急之秋,正值国家用人之际,高仙芝、封常清的无辜被杀,不仅使唐廷抗击安禄山叛军的中坚力量受到严重损害,而且极大地动摇了潼关守军将士的军心士气,无异于自毁长城。
2、成败寄于哥舒翰
由于玄宗误听谗言,不辨真伪,无端诛杀高仙芝、封常清两位大将,致使唐廷中一时无可用之将,因为这时足智多谋、骁勇善战的将领悉将兵在外,来不及调遣。
玄宗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只好起用因瘫痪在长安家中卧床养病达10个月之久的河西、陇右节度使哥舒翰。
平心而论,作为坚守潼关,拱卫京师长安的主帅哥舒翰倒不失为最佳人选,因为哥舒翰不仅极富智谋,具有卓越的军事才能,而且能征善战,勇冠三军;一直是镇守西北边陲的名将,当时边疆人民广泛流传着一首赞颂他的诗歌:
“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至今窥牧马,不敢过临洮。”
何况他又一向与安禄山不和。但是,这位威震边睡、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名将,却又嗜酒如命,沉湎声色,遂于天宝十四载(公元755年)二月,入朝途经土门军,在浴室里洗澡得了风疾,昏厥许久不省人事,后来虽苏醒过来,但从此全身麻木不能动弹,只好回到长安家中专心养病。
直至玄宗决定启用哥舒翰之时,哥舒翰虽然经过10个月的精心调养,但仍无大的起色,因此,哥舒翰感到以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无法担此重任,所以坚辞不就。
怎奈玄宗固执己见,君命难违。于是,哥舒翰只好接受兵马副元帅之职,应允抱病挂帅出征。
同时以田良丘为御史中丞,充行军司马:起居郎萧昕为判官、以王思礼、钳耳大福、李承光、苏法鼎、管崇嗣及蕃将火拔归仁、李武定、浑萼、契苾宁等为裨将,率领河西、陇右、朔方、奴剌等十三部兵马共10余万众,号称20万大军浩浩荡荡开赴潼关。
临行时,玄宗在勤政楼亲自送行,并令文武百官在城郊为大军壮行,还为开赴潼关的大军举行了盛大的欢送仪式。至此,京师长安的安危休戚,全系于哥舒翰一身了。
3、主将抱病,部将内斗
哥舒翰率大军进入潼关后,基于对敌我双方的整体分析,决定仍采用集结重兵据险扼守。
哥舒翰虽曾能征善战,勇冠三军,但此时已是一个徒有虚名的“残疾”之人,昔日威震边睡、令敌人闻风丧胆的英姿风采也已荡然无存。
所以,哥舒翰虽抱病挂帅出征,但是来到潼关以后,根本无法料理繁忙的军务,只好将军务悉托付于御史中丞充行军司马的田良丘全权处理,相机行事。然而,田良丘是个对军事一窍不通、处事优柔寡断且鲜才能的文弱书生,遂令部将王思礼统领骑兵,李承光掌管步兵。
哥舒翰到任后又“用法严而不恤,士卒皆懈驰,无斗志。”
如此一来,唐军的优势与有利条件只有“地利”了,亦即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称的潼关天险。
虽然,哥舒翰所率潼关守军有诸多劣势与不利条件,但是倘若知己知彼,判断正确,指挥得当,充分利用潼关有利地势,固守待援,滞阻安禄山叛军入关,不仅可保障京师长安万无一失,而且可通过持久战消耗安禄山叛军的有生力量,使其军心斗志懈怠低落,潼关守军届时即可出关一举击溃叛军。
因此,哥舒翰到潼关后在写给玄宗第一份奏章中,就明确提出闭关固守的策略。
他于其中说:
“禄山虽窃河朔,而不得人心,请持重以弊之,彼自离心,因而翦灭之,可不伤兵擒兹寇矣。”
所以,哥舒翰自天宝十四载(公元755年)岁尾,接守潼关防务时起,一守就是半年,这其间事态发展变化亦证明了哥舒翰闭关固守策略的正确可行。这期间安禄山叛军先后前来犯关。
安禄山见潼关久攻不下,屡次受挫,遂心生一计,令大将崔乾祐仅带4000老弱病残之兵驻扎于陕郡,以“示弱”造成一种假像,而暗中却“潜锋蓄锐”,欲诱骗哥舒翰贸然出关作战,哥舒翰虽已病残,无法再披坚执锐,冲锋陷阵,但毕竟身经百战,具有较丰富的实战经验,因此,安禄山这点骗人伎俩即被哥舒翰识破,依旧闭关固守,不予理会。
正当两军在潼关前处于紧张对垒之时,唐廷内部又开始同室操戈,“内耗”再起。
天宝十五载(公元756年)正月,玄宗加封潼关主帅哥舒翰为尚书左仆射、同平章事,其余职务不变。这是从抗击安禄山叛军以来第一个获得“出将入相”殊荣之人。
这一切都足以说明玄宗将长安的安危休戚,寄希望于哥舒翰及其统率的潼关守军。
然而在大敌当前,作为身系抵御强敌、确保京师安全重任的潼关主帅哥舒翰不是以国家社稷大局为重,捐弃前嫌宿怨,同心同德,一致对外,反而计较个人的恩怨,乘机图谋报复,渲泄私愤。
哥舒翰一向与安思顺不和,而且对其成见误会甚深,但一直苦于没有机会下手。在其手握重兵、官封宰相、委以重任之后,哥舒翰认为机会终于到了。
于是在这年三月,哥舒翰秘密遣人向玄宗奏报,诈称在潼关关口捉住了安禄山派来的奸细,并从他身上搜出了安禄山写给安思顺的密信,因而指控安思顺与安禄山里外勾结,相与为乱,并列举了安思顺的七条罪状,请求处死。
玄宗本来就对安思顺不放心,再加上这些事,也未细察核实,就下令将户部尚书安思顺及其弟太仆卿安元贞处死,其家眷被流放到岭南。
哥舒翰报私仇谋害安思顺得手后,其部将王思礼又劝他上表诛杀杨国忠。
如史载:
“是时,天下以杨国忠骄纵召乱,莫不切齿。又,禄山起兵以诛国忠为名,王思礼密说哥舒翰,使抗表请诛国忠,翰不应。”
王思礼见哥舒翰如此优柔寡断,遂“又请以三十骑劫取以来,至潼关杀之,翰曰:‘如此,乃翰反,非禄山也。’”
虽然哥舒翰并没有诛杀杨国忠的意思,但是,自其杀了安思顺兄弟以后,不免打草惊蛇,如安思顺被诛杀时,“杨国忠不能救,由是始畏翰。”
恰巧这时又有人对杨国忠说:
“今朝廷重兵尽在翰手,翰若援旗西指,于公岂不危哉!”
本来就忐忑不安、惶惶不可终日的杨国忠听后更是忧心如焚,惊恐万分。
他煞费苦心,终于想出一个办法,于是向玄宗上奏说:
“潼关大军虽盛,而后无继,万一失利,京师可忧,请选监牧小儿三千于苑中训练。”
玄宗并不知其中奥妙,遂应允了。杨国忠以剑南军将李福德统领这支军队。不久,杨国忠又招募1万新兵,由他的亲信杜乾运统领,屯师于灞上,名为御敌,实质是为了防备哥舒翰。
4、为何唐玄宗催促率军出潼关?
杨国忠的这一系列举措引起了哥舒翰的高度警觉,他害怕受到杨国忠的暗害,遂上表玄宗,亟请将灞上屯军归属潼关管辖,玄宗立即表示同意。六月初一,哥舒翰又略施小计,召杜乾运前来潼关军中议事,找个借口把他杀了,并将灞上军正式编入潼关军中。
杨国忠此时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更加恐慌和怨恨哥舒翰。这种将相之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终于成为迫使哥舒翰贸然出关作战失利,最后导致潼关失守的根本原因。
如果说其后潼关失守,玄宗、杨国忠负有主要责任,然而,哥舒翰亦难辞其咎。
这时,北路唐军郭子仪、李光弼部在河北重创安禄山叛军,到使叛军士气低落,军心动摇,就连安禄山亦如惊弓之鸟,想要丢弃洛阳退兵范阳老巢。玄宗闻讯喜不自胜,可悲的是,河北诸战大捷的喜讯却使玄宗更加狂妄自大和盲目轻敌。
就在这时,又有人前来报告说,安禄山部将崔乾祐在陕郡“兵不满四千,皆羸弱无备”。
玄宗据此认为反攻时机已到,遂下令催促哥舒翰立即率军出关,发起反攻,进而收复陕、洛。
哥舒翰坚持不肯贸然出关作战,就连在河北多次重创安禄山叛军的郭子仪、李光弼亦持有同样的见解。
然而,刚愎自用、求胜心切、狂妄昏愦的玄宗,对哥舒翰、郭子仪和李光弼等将帅们得之于前线客观实际的正确主张,根本听不进去,也就谈不上加以采纳。
而杨国忠此时只是盘算如何提防哥舒翰的威胁,惟恐哥舒翰不出关作战,对自己有所不利。根本不考虑轻率出战的严重后果,在杨国忠看来,哥舒翰离长安越远他也就越安全。于是他就在玄宗面前屡屡进言说:“贼方无备,而翰逗留,将失机会。”
玄宗听后却认为颇有道理,遂接二连三地派遣宦官催促哥舒翰率军出关作战,以致途中的使者“项背相望”,络绎不绝。
哥舒翰明知此次出关作战不仅凶多吉少,而且必败无疑,同时他也知道这是杨国忠等人在从中作梗,但身为大唐臣子,又怎敢违抗皇帝之命?
5、惨败而归
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哥舒翰捶胸恸哭,不得已于六月初四率军出关。初七,哥舒翰部的先头部队进至灵宝西南的西原(距灵宝约50里),与安禄山叛军崔乾祐部相遇,叛军据险而守。这里南靠首山,北临黄河,中间是条约70里的狭长隘道,地势对叛军极为有利。
八日,哥舒翰率所部与叛军崔乾祐部决战。
交战前,哥舒翰曾与田良丘乘船在黄河中游观察形势,见崔乾祐部将少兵微,遂敦促大军进发。
并作了具体部署:
以王思礼等率精兵5万为前军,庞忠等率兵10万继进,哥舒翰自己则领兵3万在黄河北岸高地擂鼓助阵。及战,崔乾祐带领羸赢卒不过万余人,三三两两,散如列星,忽合忽离,忽前忽却,唐军见叛军行伍不齐,全无军法,都感到十分可笑。
两军刚一交锋,叛军即偃旗欲遁,唐军见此情景,更是麻痹轻敌,便长驱直进,结果被叛军诱进埋伏圈。
这时,叛军伏兵突起,从山上投下檑木滚石,唐军士卒拥塞于隘路之中,难以展开,死伤甚众。哥舒翰见王思礼、宠忠陷入重围之中,难以冲出,遂急命士卒用毡车在前冲击,以期打开一条通道。崔乾祐忙以草车数十乘堵塞毡车之前,然后纵火焚烧。
一时间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唐军悉被烟焰迷目,看不清目标,遂妄自相杀。不久,又有人说叛军在烟焰中,于是聚弓弩而射之,及至日暮矢尽,方知中计。
这时,崔乾祐见反击时机已经成熟,遂命同罗精骑翻过南山,迂回到唐军背后突然发起冲锋,当即将惊魂未定的唐军拦腰斩为两截,使其首尾不能相顾,唐军阵角顿时大乱、自相践踏、溃不成军,有的丢盔弃甲逃入山谷,有的被挤进黄河溺水而死,安禄山叛军立即乘胜追击,又掩杀无数。
这时唐军后续部队见前军大败,也不战纷纷溃散,这黄河北岸的3万唐军远远望见河南的唐军狼狈逃窜,亦一哄而散。哥舒翰只带着数百骑仓皇逃回潼关。哥舒翰所统率的号称“二十万”的大军经过一天大战,几乎全军覆没,最后仅有8000余人幸存逃回潼关。
六月九日,崔乾祐率叛军乘胜来攻潼关,唐军残兵败将抵御不住,坚守半年之久的潼关终于被叛军攻破。
6、哥舒翰投降
哥舒翰逃到关西驿,张贴榜文收集溃散士兵,欲克复潼关。俄尔,蕃将火拔归仁先以百余骑包围了驿站,然后入见哥舒翰说:“叛军已到,请主帅赶快上马。”
哥舒翰骑马走出驿站后,见周围并无叛军踪影,颇觉疑惑,正在这时,火拔归仁等人伏地叩头,规劝他说:
“公以二十万众一战弃之,何面目复见天子!且公不见高仙芝、封常清乎?请公东行。”
哥舒翰仰天长叹道:
“我身为大唐元帅,岂可降贼?”
说完便欲下马。火拔归仁见状便喝令随从用毛绳将哥舒翰的腿脚捆绑在马腹上,无法动弹,其余不肯投降叛军的将领也被捆绑起来。恰巧安禄山叛军田乾真率部赶到,遂一起投降了安禄山叛军。
哥舒翰一行残兵败将被押解到洛阳,安禄山见到昔日的冤家对头成为自己的阶下之囚。为了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他立刻伏地请罪,并向安禄山讨好献媚地说:
“臣肉眼不识圣人。今天下未平,李光弼在常山,李祗在东平,鲁灵在南阳,陛下留臣,使以尺书招之,不日皆下矣。”
安禄山听后,喜出望外,遂封哥舒翰为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哥舒翰自以为发出书信招降,其过去故旧部下定会积极响应,但是事与愿违,没有一个人愿步其后尘,自辱清名,相反他们回书斥责哥舒翰贪生怕死,寡廉鲜耻。安禄山见状大失所望,遂罢免了他的官职,并将他囚禁起来。
后来,安庆绪兵败逃离洛阳前,将哥舒翰等人杀死,哥舒翰虽忍辱偷生多活了几天,但终不免成为安禄山父子的刀下之鬼。
7、大好局面功亏一篑
一生一世的英名与功业,只因一念之差而晚节不保,毁于一旦,殊为可叹!可惜!
由于潼关失守,致使唐河东、华阴、冯翊、上洛等郡防御使悉弃城而遁,逃之夭夭,其守城士兵见主将临阵脱逃,亦一哄而散,这样,唐朝苦心经营和构筑多年的潼关防线顷刻之间烟消云散、土崩瓦解。
由于潼关失守,致使整个战场形势急转直下。对于迟疑不定,几近穷途末路的安禄山河南叛军,有如“柳暗花明”、绝处逢生,获得了长驱直入关中,继续扩大战果的有利时机,同时亦使河北“渔阳路绝”的极为窘迫困难的局面也迅速得以改观。
刚刚取得河北诸战大捷、并徐图扩大战果的郭子仪部与李光弼部听到潼关失守的消息后,亦感孤立无援,于是主动撤出河北战场,率所部退守太原。
河北地区虽然仍有颜真卿等武装力量坚持抗战,河北诸郡也还在唐朝的控制之中,但由于郭子仪、李光弼主力部队的撤出,小股、零散的抵抗力量,根本不是安禄山叛军的对手,因此,唐朝在潼关之战前于河北所取得的优势,很快就丧失殆尽。
由于潼关失守,致使京师长安门户洞开,完全暴露于安禄山叛军的直接威胁之下,长安的陷落也为时不远了。其后,唐玄宗和杨国忠等人都为这次错误的决策付出了沉重而巨大的代价。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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