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桥图案,始于石桥图,终于石桥图。从张萱的石桥图问世起,南州四子逐渐声名鹊起,成为南州上至官吏、下至商人,人人追捧的对象,南州四子的钟伯期也在众人的吹捧下“飘”了起来,忘记了初心,迷失了自我。
石桥图案真相
苏无名和卢凌风到南州的第一天,南州刺史和长史就设宴款待,席间,苏无名问起故交颜元夫,恰巧此时,大街上南州三子正在为颜元夫发丧,分别是茶道高士钟伯期、古琴圣手路公复、诗人冷籍,故去的颜元夫则是书法大家。
此时人群中跳出一人拦住出殡队伍,自称琴师林宝,想拜路公复为师,在此情此景下,路公复怎会收他为徒,反而当着南州老少的面狠狠羞辱了林宝,林宝怀恨在心。
苏无名随刺史吊唁颜元夫时,刺史向苏无名介绍了《石桥图》,而石桥图就在本地商人欧阳泉手中,欧阳泉是南州四子的忠实粉丝,一直想以酒仙之名加入南州四子,却因商人身份受人轻视,未能如愿。
第二日,苏无名得知古琴圣手路公复昨夜突然病故。苏无名赶去吊唁,钟伯期说,路公复因哀思过剩,突发心痛而亡。卢凌风认为路公复之死必有蹊跷,要开棺验尸,被冷籍阻止。晚上,苏无名让费鸡师等人将守灵的冷籍引走,自己则进入灵堂开棺验尸,在路公复胸口发现明显刀伤。
另一边,卢凌风让薛环盯住林宝,在追击林宝过程中,林宝被一黑衣人擒住,却双双被卢凌风抓住。经讯问,林宝承认趁夜潜入路公复家中,刺中了正在床上睡觉的路公复胸口,可他杀人后慌忙逃走,并未带走三国古琴。被抓的黑衣人说,他是受雇于钟伯期和冷籍,将林宝抓住后在路公复灵堂处置。
卢凌风将钟伯期和冷籍传唤过来,两人承认了雇凶抓人,施以私刑的行为。因两人是南州名士,刺史不愿严惩,以免伤了南州的脸面。
苏无名询问过林宝后,断定是路公复是死后被林宝匕首刺中胸口。卢凌风再次验尸后,也确认路公复是先被人勒死,后被刺中胸口。
此时,一名商人陆离进入苏无名视线,因他携带《石桥图》和三国古琴要赶往长安,被抓住后,陆离承认偷走了路公复家中的三国古琴,但不承认杀了路公复。
几名嫌疑人先后被排除,线索再次断了,苏无名只能贴出告示,悬赏目击者。果然,一名乞丐来到府衙,声称当晚见到路公复被一名和尚勒死。
南州乡贤谢公的两位公子同时考中进士,设宴庆贺,熊刺史带着苏无名、卢凌风等人一同前往赴宴。两位公子在众人瞩目下,坐着小船飘然而来,行至中游,船夫突然用船桨将两位公子打入水中,并不停用船桨拍打,两位公子当场毙命。见人已死,船夫大笑后吃下毒药而亡。几人从谢班头那得知,船夫是谢家老仆,十几年前,其儿子因救落水的谢家公子,自己却被溺亡,谢家老仆隐忍十几年才复仇,也太可怕了。
事后,裴喜君看出《石桥图》中对弈的两位童子正是谢家两位公子,而旁边服侍的人就是行凶的老仆。并在图中又发现了一位樵夫。卢凌风突然发现,画上的人正在一个接一个死亡,于是他立即安排捕快寻找并保护樵夫,却眼睁睁看到樵夫捂着胸口坠落悬崖。
得知消息的苏无名,怀疑起第一个死者颜元夫的死因。于是在向刺史立下军令状后开馆验尸。苏无名果然在尸体头顶发现一个怪异的东西。经询问费鸡师,得知此物是百毒虫的蜕皮,经向药铺掌柜打听得知,此虫俗名墨疯子,虽是药材,但其活物十分凶狠,喜闻墨香,由人七窍而入,专吃心脏,使人痛苦而死,七日后从死者头顶而出,蜕皮化为飞蛾。
南州城中提供此虫者就是黄老,苏无名询问黄老,得知曾有一名游方和尚购买过。
苏无名收到钟伯期书信,明日初九,邀请熊刺史、罗长史、苏无名等人一起重游石桥山,观景品茶。
钟伯期在石桥仙境煎茶款待众人,钟伯期不时咳嗽,还咳血于手帕之上。费鸡师诊断后说钟伯期患的并不是不治之症,可钟伯期看不起费鸡师,并不相信他。
这时,苏无名开始当着众人的面,对案件进行复盘,他首先指出,经对路公复验尸得知,路公复是先被勒死,后被林宝刺入胸口,林宝并非凶手。后来调查陆离和欧阳泉,发现两人也没有作案时间。参加谢府宴会后才发现死者都是《石桥图》上的人物,从而怀疑颜元夫之死。经开棺验尸确认颜元夫死于百毒虫。而钟伯期生活于南州,对此虫必然熟悉。
苏无名在钟伯期家门口,曾见仆人驱赶卖梳子的小贩,从仆人口中,苏无名猜测钟伯期半年前头发已掉光。
苏无名询问颜元夫家人,得知颜元夫生前身体并无大碍,但死前却与钟伯期饮茶,并看到钟伯期携带琉璃瓶,而琉璃瓶正是装百毒虫的专用容器。在苏无名步步紧逼下,钟伯期终于摘下头上假发。他表示,自己已患绝症,不久于人世,才想将南州四子一起带走,樵夫是被另一只百毒虫害死,而谢家老仆则是被他用言语点起了内心的仇恨。虽然樵夫仆人童子都是画中的点缀,但如果画中人都能齐全,那才叫圆满。至此,石桥图案水落石出。
钟伯期癫狂至此,不是人心险恶,而是在吹捧中迷失了自我
如果钟伯期不是南州四子之一,而仅仅是一名普通的茶师,他还会像现在的钟伯期一样,做出如此癫狂的事吗?肯定不会。
加入南州四子的组合之后,四人在各自领域的名声更大,声望更高,成为了南州的一张脸面,成为了南州人人追捧的明星,来往者不是达官贵人,就是欧阳泉这样富甲一方的商人,甚至这商人还入不得他们的法眼。
而钟伯期的优越感尤甚,他以“竹林七贤”为榜样,对凡夫俗子、凡间事物不屑一顾,一心沉浸在琴、书、茶、诗中的世界中不能自拔,他认为,只有石桥仙境这样的景色才配得上南州四子,只有《石桥图》中的世界才是南州四子应该生活的世界,他将自己当成了石桥仙境的仙人,即便进入另一个世界,也要同这个世界一样,享受着狷狂名士风流自得的精神世界。与其说,他所发起的石桥图案是人心的险恶,倒不如说是精神的偏执,而这偏执,源自他对自我的迷失,或者说他的世界只有自我,其他一切都只不过是陪衬。
欧阳泉之所以疯狂追星,追的并不是南州四子,而是名声和地位
古代名士社会声望非常高,无论是出身士族还是平民都会得到尊敬,而一些官员为了附庸风雅、尊贤重士的名声,多与这些名士交往。如同现在的明星,当你籍籍无名时,没有人把你当回事,当你成了大明星,到哪里都有人捧着、惯着。而商人虽然有钱,但是社会地位底下,为人所轻视。这也是富商欧阳泉最大的心病,我们可以看出,欧阳泉从来没有说过喜欢茶、琴还是书法、诗,他对此毫不感兴趣,对南州四子本身也没有多少倾慕,他所想的不过是加入南州四子组合,成为南州五子之一,进而成为名士,得到名声和地位,赢得别人的尊重和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