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观察网 历史 唐王朝亡于藩镇么,节度使刘总表示,猪队友小李属实难带

唐王朝亡于藩镇么,节度使刘总表示,猪队友小李属实难带

导语:

玄宗时期,边镇十节度手中掌控着超49万的精锐,而彼时中央禁军不过12万,李隆基的疏忽大意加剧了这种外重内轻。

可以说,节度使的难以节制造就了此后的安史之乱,唐末黄巢之乱更是导致了大量藩镇的割据,这也是我们后世人提及藩镇而色变的缘由。

节度使凶,还是李唐凶?

然而,长庆元年(821年),也就是唐穆宗李恒年间,节度使刘总却“幡然醒悟”,或许是淮西之战显露了李唐王朝的依旧强势,也或许是刘总陷入了杀兄弑父的恐慌,这位节度使将地盘主动献了出来。

可这里头却充满了玄机,也揭露了李唐亡于藩镇的偏颇,也是长庆元年,刘总落发为僧,希望救赎自我,然而交出节度的刘总并没有圆满的结局,不久便暴卒,这里头不可能没有缘由。

安史之乱以后,唐王朝又续上了百五十年,节度使在这历史阶段中似乎纠纷不断,如淮西之战便是如此,但节度使就这么凶狠么?

藩镇,伤人、救人的双刃剑

事实上,节度使乃是李唐延续北周、隋朝的旧制,是节制军事并经营屯佃的地方大员,其雏形原本还是太宗、高宗对外征伐的不竭力量,此后却反而成了尾大不掉的隐患,这又是为啥呢?

李唐的兵制一开始是府兵制,由各地折冲府护卫、征防,形成了兵将合一的强大力量,然而此后则崩塌,被募兵制取而代之。事实上,这是由于均田制崩溃所导致的,商业的发展以及人口的流动造就了大量流民、逃户,加之士兵待遇一再低下,因此一些地方甚至出现了无兵可用的局面。

另一方面,强大的李唐在经过了一开始的迅猛扩张以后,由攻转为了守,自然对于兵马的策略也发生了改变,于是节制一方的府州县也就形成,边境唐军一时间甚至达到了六十余万。

咋一看,李唐藩镇导致的头重脚轻似乎是其灭亡的缘故,然而安史之乱以后的大部分时间里,绝大部分藩镇是不存在割据情况的,并非个个都是河朔三镇(卢龙节度使、成德节度使、魏博节度使)。这些藩镇即使野心勃勃,也需要在一定程度上依行唐律,甚至于主动依附、解除自身的威胁,卢龙节度使刘总便是明证。

然而,他得到了什么?“拜检校司徒兼侍中、天平军节度使”,然后在同年,迅速地暴卒,而此时的刘总已然是人畜无害的僧人,这里头没有玄机怕是过于天真。

节度使刘总有话说

河朔三镇最为棘手,作为卢龙节度使,刘总显然也是极为可怕的存在,因此他的转变是极为重要的事件,李唐在这里头的卑劣行径又如何堪当大任?

安史之乱以后,李唐念念不忘河朔三镇,781年,唐德宗便试图借刀杀人,结果导致了三镇与淄青、淮西的联手,此后李唐又薄情于功臣,这又导致了节度使的倒戈,唐德宗也因此成了逃离长安的第三人,脸面无光。

至此以后,地方藩镇更是难以节制,玄宗疏忽大意瞎指挥、德宗则犹豫不决薄情功臣,也就难说唐破败于节度使之流,刘总此后的遭遇也大致如此。

事实上,节度使刘总此人身上的经历也尤为震撼,对于藩镇的局面可谓洞若观火。

刘总此人杀兄弑父,得到了节度使的大位,却也失去了更多,因此晚年有了许多不一般的思考。元和五年(810年),节度使刘济奉命讨伐王承宗,长子刘绲为副使,次子刘总则为瀛州刺史,彼时讨伐日久而寸功未立。

刘总因此蒙骗原本病倒的父亲,说朝堂准备将节度使让给刘绲,此后又大搞阵仗,使得刘济误会了刘绲为“不肖子”,为此召回了长子并处死其身边亲信。这番操作自然有后手,不然可就成了闹剧,刘总在父亲的水中投了毒,此后又矫诏父命将兄长乱棍打死。

然而,刘总虽然得了节度使一职,却没有设想那般快乐,多次梦见父兄前来索命,忧惧难当,哪还有什么所谓胜利者的姿态。为此,刘总供养了数百位僧侣,处理完公务后也只前往道场,生活于他而言再无乐趣。

热脸贴冷屁股,玩球

此前,对于权力的惦念也消散了。

彼时,李愬雪夜入蔡州,藩镇势力受到重创,或许是出于救赎或是看到了李唐的生机,刘总辞官为僧,并给出了节制藩镇的良方。

刘总屡次上表,建议将节度使地盘“分而治之”,而这里头既兼顾了朝堂也照顾了旧人马,可谓是温和且合情合理,然而志得意满的穆宗以及宰臣崔植、杜元颖并没有采用。

其意欲以幽、涿、营州一道,请弘靖理之;瀛州为一道,卢士玫理之;平、蓟、妫、檀为一道,请薛平理之。仍籍军中宿将,尽荐于阙下,因望朝廷升奖,使幽、蓟之人,皆有希美爵禄之意。

刘总在辞官前推荐了张弘靖代替,是看重了张弘靖的为政宽和,却忘了张世家大族的做派,这些也成了此后的隐患。而朝堂干脆将大部分地盘由张弘靖管理,只留下瀛、莫两州给卢龙旧派管理,这便造成了不忿。

至于说,推荐部将去京师,原本是为了弥补中央禁军的柔弱,并凭此联络感情,缓和中央与藩镇的关系。然而,朝中大臣并没有理睬这些“平平无奇”的部将,日夜请求授职却次次吃了闭门羹,甚至使得这些部将窘迫到借衣讨食的地步,血气男儿如何不恼?

而此前请求赏赐卢龙军士百万钱也是为了替朝堂收拢人心,然而张弘靖克扣了20万,亲信又再一次“薅羊毛”,是可忍孰不可忍。

刘总的一番掏心置腹并没有得到良好回应,导致了此后的再次动荡,可以说,李唐再一次把机会瞎嚯嚯掉了,使得藩镇军民的心再也收不回来。

唐宪宗李纯在元和年间的削藩收获颇丰,“元和中兴”、平定藩镇原本将李唐好不容易又拉回了正规,然而在位仅五年的荒诞儿子穆宗李恒却轻而易举的将之破坏,河朔三镇再次反叛。

结语:

李唐反反复复的祸乱自然有藩镇尾大不掉的缘故,然而这些藩镇原本是太宗、高宗进取的战略点,何以到了后代就变了样,并且难以节制了呢?归根到底,无非是“肉食者鄙,未能远谋”,玄宗早期进取、后期怠政,至于说不肖子孙就更是离谱,典型的崽卖爷田不心疼,二世祖心态又如何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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