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用这个题目,是想说说作为人的夏禹,如果按《史记-夏本纪》等文献记载,大禹王时期,足可比以后的汉唐盛世了,而长篇累牍的歌功颂德,则极尽文人之能事,把一个小小的国度赞美成超级大国,把一个生产力低下的经济,夸大成世界强国,把一个治水失败不得不迁徙以避水患的部族说成是天下第一,似乎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感觉,言则高屋建瓴,行则为规为范,把分划地图的说明文写进史书,也实在是高。这抑或如现实中的,做事如盆景,而写作却惯用以点带面的文风吧。
大禹治水的失败是无疑的,夏后氏不是从西向东迁的,而是从东向西迁徙的,吕思勉先生认为他们的迁徙就是逃避水患的,他们本身就是东夷部族的一员,其后夏史中,河水依旧是泛滥的,又足见治水的失败,甚至其子孙把舜帝赏赐给他治水有功的玄圭都投给了河神,实在是对祖宗治水的嘲讽。
大禹亦非“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圣人,他是被当时的服务婚姻制度所困,无论对于涂山氏,还是有扈氏,都还处在母系社会的服务婚姻制度下,夏启和他分封的儿子有扈氏都还是母族的成员,至于另外几个,大抵也有类似情况,当时亦没有什么嫡庶之分,因而有扈氏与弟弟夏启的夺位也实属正常,或许在他们各自的观念里,根本还没有这门子亲戚,因为他们属于各自的母族。
大禹是个心机男神是无疑的,他的得国是与舜帝及其子商均斗争的结果,他是帝舜的首辅大臣,把持有军队,把持有司法权,甚至“司法部长”皋陶“令民皆则禹。不如言,刑从之。”不听他的话,用刑法,可见其用权如何。而帝舜代尧之旧事终于临到自己身上时,帝舜也早已无可奈何花落去了。
禹传位给伯益应当是个美丽的传说,后世所传的伯益资格不够,应当是屁话,而说让夏启“自取也”亦是瞎话,禹之传启,是直接传递的,没有什么遮遮掩掩,至于伯益本人,更没有封什么费侯,他死于禹和启这对父子之手是无疑的,封费侯的当是他的后人或者伯益所在的氏族首领,人死后又畏惧其灵魂,而后祭之,也是很正常的事。
大禹传启、启传太康,三代未出而失国,后人多谓太康游猎所致,实在是个笑话,或谓有穷氏势力强大,反动透顶,也实在也是不对的,原因是他没有象周公同志那样处理好家国关系,夏启接手,兄弟有扈氏发难,太康尚未继位,兄弟武观于西河之地造反,祸起萧墙的背后,实在有禹治家无方的责任。
其实,这种责难亦是无厘头的,因为,他们当时应该还不是严格意思上的家,也非严格意义上的兄弟,他们背后的势力,不惟父族,更有母族与妻族的势力在牵扯着,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先说婚姻制度的原因。 #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