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被俘后,都在金国的哪些地方生活过?最后的生活地点五国城到底在哪里?五国城就是依兰县吗?这些问题,这曾众说纷纭八百年了,要想弄清楚答案,我们先屡屡宋徽宗的被俘后的出行路线。
徽宗二帝在汴京(河南开封)被押后,先是被囚禁在燕京(北京),途径中京(现内蒙古宁城西大明城),住在契丹的原相国府中,这个住宿的待遇,在东北地区也算是上乘了。之后到金国首都上京(哈尔滨市阿城区)在完颜阿骨打庙宇,完成了屈辱的“牵羊之礼”受降仪式,徽宗二帝分别被封为“昏德公”正二品官员,“昏德侯”正三品官员,他们在这里住了两个月。
1128年10月,又向西来到韩州(今辽宁昌图八面坡),此时徽钦二帝一行还剩900人,为了安置他们,将城内的女真人全部迁出,只供他们居住。在这里被赐大约50公顷地,供其耕种。两年后,南宋采取了一系列军事行动后,岳飞收复建康城。徽钦二帝的地位又被提高了,金太宗害怕宋军攻打过解救徽钦二帝。于是又向东押往内地,根据宋《北狩行录》记载,从韩州处罚,经信州到伊通河坐船,进入第二松花江,向西北航行,通过嫩江进入松花江(混同江),沿着松花江顺流而下,历时46天,到达五国头城。
金国自完颜阿骨打以来,一向优待俘虏,他曾下旨说“投降者不仅赦免其罪,官复原职”,金国灭契丹大辽后,对辽国皇室宗亲优待有加,所以对待徽钦二帝也不能例外。金国深知自己虽然兵力强势,兵源数量和人口跟大宋差的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关于“五国城”地点说法有以下几个推测,也都有道理。最具权威性的当属黑龙江依兰县城北的“五国头城”遗址,这里有徽钦二帝“坐井观天”遗址。
这里北有松花江,西有牡丹江,东有倭肯河,东西还有两山作为屏障。不仅是水陆交通要道,也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清《东三省舆地图说》记载,宋徽宗病故的五国城,位于松花江与牡丹江的交汇处的依兰县,这也得到了绝大多数专家学者的认可。该遗址现在被称为“五国头城”,城墙东西长850米,南北长450米,所有地面上的建筑遗址早已荡然无存,城内是耕地,时常出土一些带有文字的残砖,陶片等,还有许多宋代“崇宁通宝”,近代“大定通宝”等古代铜钱。1976年曾出土一枚东夏国的官印“监造提控所印”。
伯都讷,在金代也被称为“五国城”,现位于吉林省松原市宁江区。此城西临松花江,东西南北都有城门,还有瓮城,马面,角楼,护城河,也是个易守难攻之地,金国很可能派重兵把守。清《啸亭杂录》记载,五国城在伯都讷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发掘出了宋徽宗所画的鹰轴画,用紫檀匣装着,历经千余年,仍然栩栩如新。又发掘出徽宗时期的古瓷器数千件。《吉林通志》也记载“徽钦二帝不出吉林境”种种迹象表明,伯都讷就是五国城。
除此之外,还有“宋哥屯”(土城子遗址)现位于黑龙江依兰县达连河境内的牡丹江江畔,这里出土了金代刻有“少府监造”“ 哥扎宋哥屯谋克印”“大定十年正月”“系宋哥屯猛安下”字样的铜印。还有专家认为,徽钦二帝“坐井观天”的五国城。这里有城墙,也有一条江,有山,有耕地,地势险要,能驻守重兵,完全符合《北狩行录》的描述。
编者认为,依兰县有两个地方被认为是宋徽宗最后生活的地方,更能印证出“五国城”就是依兰县。
徽钦二帝,在五国头城生活不错,宋徽宗五年生育了4子8女。《北狩行录》记载,宋徽宗的一个妃子“行宫”着火了,大伙还请求徽宗批准“聚夫修盖”,说明徽宗在当地还是主人。他们的伙食,吃的也不差,该书记载了徽宗从南方带来的厨子不会宰羊,这也说明他们还是有肉吃的。
徽宗在五国头城,金国根本就不担心,他能逃出地方人稀,广袤的大金国。徽宗还是相对自由的,能够逛逛市场,花钱购买猎人捕获的活的猎物,然后放生。这也说明徽宗的生活,是相对自由和富裕的。
“坐井观天”,并不是断水的枯井。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东北民间盖砖瓦房绝非易事,更不用说八百年前的金朝了。过去的房子,为了抵御冬天的严寒和大风,掘地为穴,上面搭棚,再用茅草盖上,这就是东北地区沿用了几千年的地窨子。跟随徽宗从南方来的官员,并不知道地窨子的名字,把它说成“井”了,千百年来又经过文人的过分渲染,大家都信以为真。